听过州鸟、州花，你听说过美国的“州菌”吗？
产红青霉能够高效生产抗生素。
撰文 | 吉姆·戴利（Jim Daley）
翻译 | 龚聪
很久之前，美国各州就确定了代表各自的官方花卉、鸟类和哺乳动物。这些地方象征物能够激发当地民众的热情和自豪感。如今，伊利诺伊州的立法机构把这件事提升到了一个新（微观）层面。他们将产红青霉（Penicillium rubens，一种产生青霉素的霉菌）选为伊利诺伊州的官方微生物。
1928年，苏格兰微生物学家亚历山大·弗莱明（Alexander Fleming）发现一种名为“特异青霉”（Penicillium notatum）的细菌，它会生产青霉素。这种物质在后来成为世界上第一种广泛使用的抗生素。但特异青霉无法大量生产青霉素，而这种药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已经变得极其重要。因此，牛津大学的科学家向位于伊利诺伊州的一家实验室（目前更名为美国国家农业利用研究中心，简称NCAUR）寻求帮助。在那里，微生物学家安德鲁·莫耶（Andrew Moyer）正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
莫耶实验室的研究员玛丽·亨特（Mary Hunt）在当地一家市场里发现了一个发霉的哈密瓜，并把它带到实验室进行分析。与那个时代进行科学研究的其他女性一样，亨特对这种霉菌的贡献在当时被忽视了。后续实验证明，亨特找到的正是产红青霉。1944年，莫耶发表了一篇关于产红青霉的论文。但他仅在论文的致谢部分提到了亨特，媒体则称她为“发霉的玛丽”（Moldy Mary）。
NCAUR的生物化学家尼尔·普莱斯（Neil Price）讲述了这段故事，正是他的提议受到了伊利诺伊州的认可。产红青霉的发现使得青霉素的生产效率能够提升数百倍，这让盟军可以快速扩大抗生素的生产。普莱斯说，直到今天我们还在使用这种菌株制造青霉素。
“想象一下，当地水果市场里一个发霉的哈密瓜改变了无数人的医疗状况。”伊利诺伊州代表斯蒂芬妮·基福维特（Stephanie Kifowit）说。
2020年，普莱斯向伊利诺伊斯州参议员戴维·科勒（David Koehler）提议，让产红霉素成为伊利诺伊州的官方微生物，科勒最终支持了这个法案。普莱斯说：“当时我在想，我们有一只州鸟，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州菌呢？”伊利诺伊州作为美国第三个选出官方微生物的州，仅次于俄勒冈州（选择了酿酒酵母作为州微生物代表）和新泽西州（州微生物代表灰色链霉菌也能生产一种抗生素）。其他州选择官方微生物的努力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威斯康星州未能在2009年通过立法认定乳酸乳球菌，而在2013年，夏威夷州依然无法在栖阿卡亚黄杆菌（Flavobacterium akiainvivens）和费氏另类弧菌（Aliivibrio fischeri）之间作出选择。
伊利诺伊州的提案非常顺利。科勒说，产红青霉的发现“是伊利诺伊州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很高兴它作为我们的官方微生物与伊利诺伊州永远联系在一起。”
《环球科学》8月新刊现已上市
戳图片或阅读原文
立即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