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JM报道直发剂致急性肾损伤病例，作者建议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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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发表法国马赛de la Conception医院Thomas Robert博士等人的通讯文章，报告一例在连续三次拉直头发后出现急性肾损伤的病例，并通过动物试验证实直发剂所含乙醛酸是诱发急性肾损伤罪魁祸首。作者建议，考虑到外用乙醛酸具有潜在肾毒性，应避免使用含该化合物的产品，且让这类产品退市。

肾损伤与含乙醛酸直发剂的关系

Persistent False Positive Covid-19 Rapid Antigen Tests

Kidney Injury and Hair-Straightening Products Containing Glyoxylic Acid

N Engl J Med 2024;390:1147-9

Robert T, Tang E, Kervadec J, et al.

致编辑：

近几十年来，头发护理，尤其是以拉直、顺滑为目的的头发护理大受欢迎。Bnaya等近期报道了以色列26例做“巴西”拉直后出现急性肾损伤的患者。作者推测，直发剂所含的乙醇酸衍生物可通过皮肤吸收，并在肝脏内代谢成草酸盐，进而导致草酸钙肾病。然而，几乎尚无证据表明，许多化妆品所含的成分乙醇酸经皮肤吸收后可能诱发急性肾损伤。

我们报道了一例26岁的突尼斯女性病例，她之前并无健康问题，但在连续三次拉直头发后出现急性肾损伤（2020年6月、2021年4月和2022年7月）。该患者出现呕吐、腹泻、发热和背痛。实验室检查显示，每次发病时血浆肌酐水平均升高（图1A）。计算机断层扫描（CT）显示无阻塞性尿路病变迹象，尿检发现血液和白细胞，但无蛋白尿和感染。每次发病后，肾功能均迅速好转，最后一次随访时，血浆肌酐水平正常（0.78 mg/dL[69 μmol/L]）。未进行结晶尿或结石检查。全外显子组测序分析结果呈阴性。

图1. 一例患者及皮肤涂抹直发剂后晶体性肾病小鼠模型的肾功能变化。

图A显示一例既往无健康问题的的患者在两年内诊断出三次急性肾损伤，每次都是在拉直头发后立即发病。虚线表示未接受随访的时间段。将肌酐数值转换为μmol/L需乘以88.4。图B至E显示小鼠研究结果，其目的是评估患者使用的直发膏的潜在肾毒性。一组（5只小鼠）暴露于患者使用的直发膏（含10%乙醛酸），另一组（5只小鼠）暴露于不含活性化合物的凡士林（对照组）。图B显示一只暴露于直发膏的小鼠尿液内检出一水草酸钙晶体。一水草酸钙晶体形状细长，与乙二醇中毒后观察到的一水草酸钙晶体形状相似。暴露于对照膏剂的小鼠尿液内未观察到一水草酸钙晶体。图C显示，暴露于直发膏后，小鼠血浆肌酐水平显著升高，而对照膏剂对肾功能无影响（与对照组相比，P<0.05，Mann-Whitney检验）。图D和E显示暴露于对照膏剂（图D）和暴露于直发膏（图E）后，小鼠肾脏三维计算机断层扫描模型的代表性投影图。钙化的高密度区以红色显示。

每次急性肾损伤发病均与症状出现当日在同一家美发厅做头发护理存在时间重合。患者自诉每次拉直头发时都有烧灼感，之后头皮溃烂。拉直头发过程中使用的直发膏含10%乙醛酸，但不含乙醇酸。

为探讨潜在机制，我们在小鼠背部涂抹直发膏或对照膏剂（凡士林）。涂抹膏剂后第二天进行的尿检发现，暴露于直发膏的小鼠尿液内有细长的一水草酸钙晶体，与乙二醇中毒后观察到的晶体形状相似（图1B）。皮肤涂抹直发膏28小时后，暴露小鼠的血浆肌酐水平显著升高（图1C）。暴露小鼠肾脏的三维CT扫描显示与肾小管形状相似的致密一水草酸钙沉积物，而对照组小鼠未见此类沉积物（图1D和1E）。

这些结果证明，含乙醛酸的直发膏是对头发做本文所述拉直后发生草酸钙诱发肾病的原因。乙二酸获得了专利，最近被用于直发剂，作为含甲醛制剂的一种看似更安全的替代品。考虑到外用乙醛酸具有潜在肾毒性，应避免使用含该化合物的产品，我们建议将其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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